顾衡不太能想象没有自己以后，小丫头的日子过得怎么样，她很成熟，完全可以不依赖他的。

可谁知道呢。

万一没了自己，小丫头成日以泪洗面哭唧唧怎么办？

“我有相关的空间位面坐标，天启号上的科技兵器仍旧留在原本的源界，绝大多数都没有启动的迹象。”

顾夕瞳眼中有数据流奔腾而过。

“不过，跟你亲近程度较近的主要目标，都已经不在那个源界之内了。”

“……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顾衡挑眉。

“按照修炼者的说法，他们已经有了进入诸天万界的资格，由于那个源界并不跟任何一个文明疆域有所相连，所以想要从中离开，必须得有世界境的修为……”

顾夕瞳眼中的数据流愈发盛亮了。

“所以，小丫头已经突破源境，来到诸天万界了？”

顾衡心里一紧。

若从最低等的“凡阶”来算，源境就是下位面源界的最顶尖层次了。

世界境还要在这之上呢！

她很努力啊，自己不在的这些时间里，小丫头也没有放弃或者自怨自艾，这是肯定的了。

“如果她不在源界里，那咱们就不回去了，现在我该去哪里找她？”

顾衡着急问道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顾夕瞳侧目看他，不知是否是错觉，顾衡总觉得他看到了某种鄙夷？

“我的记忆数据库并未更新，缺失大量内容，没法百分之百准确无误地帮你找到她……我只能给出最合理，最有可能的猜测。”

“你的猜测是……？”

“那个下位面源界通往现象界的‘出口’位于虚空星海，严格来说是没有任何文明占据的无主之地。”

“但距离那个‘出口’最近的文明，是仙道文明，那里也可以被划分为仙道文明疆域的一部分。”

顾夕瞳说道。

仙道文明吗？

仔细想想，以前那个源界的修炼方式也很有仙道的味儿。

顾衡眯起眼来，盯着顾夕瞳看：“你这些数据，该不会是从天启号上边扒过来的吧？”

说来奇怪。

明明系统知道的内容不少，可她却说自己缺少了很多内容。

细细想来，上次她脑海里突然间多了一堆数据，然后整个系统突然“更新”是什么时候来着？

是在那艘天启号战舰上！